丁道尔圣经注释


马太福音第廿八章
iii. 墓空而主复活(二十八1~10)
  新约里无处找到对耶稣复活的描述341,我们看到的仅是对其结果的
  要协调在各福音书中
  1. RSV 圣经说得十分清楚,事情发生的时间是星期日天快亮的时候。第一个短语 opse …… sabbaton 的意思很自然是“安息日将尽”,而动词 epiphosko 译作天快亮的时候(路二十三54也用此动词表示“快到了”之意),因为犹太人的一日“始自”黄昏。布莱克(Black, pp.136~138)344在此基础上认为马太这里指的是星期六的晚上,这便与其它福音书的说法不一致了,他们都说妇女们来到墓前的时刻是黎明时分。其实,其它地方 epiphosko 都指黎明,opse 也清楚地用来作“以后”的意思,与 RSV 的译法一致(见 BAGD, p.610b),这样看来,RSV 的译法还是较为妥善的345。马可福音中的“清早……出太阳的时候”说得多么明了,很难理解马太为何不采纳这一说法。来看坟墓,若与马可福音十六1~2的描写相比,她们的动机简直太索然无味了,何况她们在二十七61时早已看到坟墓了;可见马太的兴趣不在
  2. 关于地大震动,请参看二十七51注释iii. 耶

  3~4. 对使者形象的描写重现了但以理书十6(“面貌如闪电”)和七9里神本人的形象(“衣服洁白如雪”)。关于看守的人的反应,可以与但以理书十7~9的话比较,另外启示录一17人们见到异象后的反应,也与但以理书十7~9部分一致。所以,这里见到的“神的使者”,不单是个“使者”,从对他的描述看,他就是神本人的显现。这在旧约中是常有的事。
  5~7. 这几节已将看守的人略去,使者的信息是专门传达给妇女们的。被邀请去看安放主的地方的,正是那些看着主的尸体安葬的人(二十七60~61)──这样就避免了产生差错的可能性;复活了的正是那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的耶稣,一切都照
  在第7、10、16诸节中多次提到加利利,使它成为全书在胜利的高潮中结束的地方,这正是马太自始就有的意图,他曾强调加利利是出现大光的地方(四12~16),与耶路撒冷不同;耶稣在耶路撒冷遭受厌弃并被处死,
  8. 马可提到他们害怕,马太又加了大大的欢喜,从这里开始为第17~20节那欢欣鼓舞的高潮作准备。这种复杂矛盾的心理状态,正是她们遇此事后所产生的自然反应。去报给
  9~10. 路加未提耶稣在坟墓外边向妇女显现的事,路加福音二十四22~24中找不到任何记载。此外,路加福音二十四34的意思好像主第一个是向彼得显现的,如果保罗在哥林多前书第十五章中是按事情发生的先后顺序记录的,那么意思则与路加同。但是,当时妇女是不算见证人的,基于这个思想,我们很难要求在保罗所列的清一色男人的名单中包括妇女。约翰福音二十11~17和马太福音一样,都说首先是显现给抹大拉的马利亚看(在第2节里又突然用了复数我们,说明马利亚当时很可能不是独自一个人),另外两个鲜明的巧合之处(摸耶稣和去向耶稣的“弟兄”传信的记述),说明约翰福音中的细节已经暗含在马太福音这几节中了。照以上的种种对照看来,可以说马太
  邓恩(Dunn, pp.126~128)的意见是,有关耶稣复活的记述中有众口纷纭之处,如有人说显现的是个“少年”,又有人说是天使,还有人说是复活的主本人。究其因,是因为那些妇女“又怕又喜,心情混乱”,自己也说不准究竟看见了谁,或是看见了什么。“她们认出看到的是耶稣的像貌(也可能是根据彼得所见而回忆的),可是她们的
  “愿你们平安!”是希腊人见面时正常的问候方式,就像我们的亲切问候“你好!”一样,与天使出现时那吓人的样子不同。她们抱住

  耶稣并不只简单地重复天使的话。现在,耶稣除了本人肯定
341 公元二世纪的“彼得福音”中有对耶稣复活的早期描述;其
342 J. W. Wenham 近期对此付出了用心的尝试,请看其近着 Easter Enigma(1984)。
343 请看 D. Wenham 之作,载于 TynB 24,(1973), pp.21~54,那里全面探讨了马太使用一个单独的传说,故而造成与马可福音不同的可能性。
344 参看 Gundry, pp.585~586.
345 参看 M. D. Goulder 之着文,载于 NTS 24(1977/8), p.237.
346 他这个观点不能广泛被人接受,见16节的注释v. 耶
iv. 卫兵的报告(二十八11~15)
  马太福音在第7节耶稣指示门徒往加利利去,和第16~20节门徒见到耶稣的高潮之间,加了一段对耶路撒冷城的最后描述。与复活了的耶稣
  对马太的有关卫兵的全部
B 
  有人发现一个罗马帝国颁布的严惩盗墓行为的通令──据说是在拿撒勒发现的(见 Bruce, pp.284~286),这可成为间接证明。这份文件至少证明在第一世纪的巴勒斯坦,第13节中所编的假话听起来很真实,因为当时确有人从坟墓里盗走尸体。
  11. 尽管士兵们归彼拉多管辖,但他们这次的守墓任务是由祭司长们指派的,执行的情况如何,祭司长们比彼拉多更为关心,所以事情一发生,他们首先就进城去向祭司长们报告。
  12~13. 祭司长们出的主意不仅有损士兵们的信誉,而且会给他们带来危险,因为在岗位上睡觉是严重的过失,甚至有被处死的可能。若想说服他们去制造这样的舆论,非拿出一笔重金不可(希腊原文是“足够的钱款”──数目很大)。不过,说服士兵也不难,他们必定想到,就算不说睡觉的假话,他们的失职也已够严重的了,无论怎么说也不用想从彼拉多那里得到什么宽恕。祭司长们好像根本不考虑士兵们在整个坟墓被盗的过程中,一直沉睡不醒是不可能的,也不考虑士兵们在熟睡之中,却能知道墓内所发生的事,是多么无法令人相信──在他们看来,再不可信也比说真话好!
  14~15. 很有可能巡抚根本听不到士兵失职的事──归根结蒂这是犹太人自己的事。但是,即使事情败露,祭司长们也知道不难用行贿的办法来劝住这位巡抚大人347。关于后来这话传播的事,请看二十七62~66的注释ii.
347 见 Philo, Legatio ad Gaium,
p.302,便知彼拉多是个人所周知的贪官。
v. 耶稣复活并掌权(二十八16~20)
  关于本段与二十七57~61的关系,请看二十七57~二十八20注释的引言部分 D 耶
  有两处与开头的章节相呼应,构成了整部福音书的圆满框架:其一是第18节表明耶稣作了全世界的君王,而第一章1~17节里证明
  路加、约翰和保罗(林前十五5~7)多次记载复活了的耶稣显现的情况,只有约翰福音二十一1~23明确指出有一次是在加利利显现的,别人谁也没有记载这同一件事(请再看第16节注释);当然我们总可以猜测说马可在其福音书的最后记载了这事,不过已经遗失。如此看来,加利利的显现在全幅图画中的准确位置几乎无法判断。十一个门徒有可能在耶稣升天和五旬节圣灵降临之前,又回到了耶路撒冷(徒一~二章),不过在马太的全幅构图中,加利利显现的一幕是耶稣向门徒道别和派遣他们出去执行使命。赫伯德(B. J. Hubbard)348认为这段记述完全是仿照旧约耶和华派遣
  16. 马太讲述了犹大的结局(二十七3~10)之后,“核心圈子”里自然只剩下十一个门徒了。如此准确地指出十一个门徒,显然与史敦豪的观点不一致(见其书175~181页;见前第7节注释iii. 墓空而主
  17. 第18节提到耶稣“进前来”,似乎说他们起初是在一定距离之外见了
  18. 见到他们“踟蹰不前”,耶稣便进前来再一次消除他们的疑虑(十七7是马太说耶稣“进前来”的唯一另外一处)。他那浩气凛然的声明,因以但以理书七14为基础而显得更具深意。耶稣在二十六64也引用过但以理那一节的话,并说“后来”必要实现;对那时来说,还是将来,而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(见二十六64注释ii.
  19. 耶稣既在万国万民中作王,就要求有人到万国万民中去传道。十5~6门徒只可以在以色列人中传道的限令已经撤消,因为但以理书七14说人子的国度要求万民都作
施洗
百夫



  给他们施洗和“教训”他们(20节)是主要动词词组“使……作我的门徒”的两个分词,用来进一步指明门徒的职责。在马太福音里,施洗曾只是约翰的事,不过约翰福音说得清楚,施洗也曾是耶稣传道活动的一个重要内容,至少在施洗约翰还活跃的时期是这样(约三22~26,四1~3)。在约翰施洗的背景上,耶稣的施洗和传道活动才能理解为教人悔罪向善,并为神洁净和预备子民的行动。但是约翰的施洗仅是预备性的(三11),耶稣现在要建立一个意义更完备的施洗,这施洗是对父、子、圣灵的许诺(奉……的名即“归于……的名”,指向……献出忠心;有趣的是,耶稣本人受洗时,父、子、圣灵三位都到场了,三16~17)。现在耶稣已与其父和圣灵一同成为信奉敬拜的对象。体验神在三位中的存在是作门徒的根本。同时名这个词用的是单数,也强调了三者的合一。
  根据我们现有的记载,新约时期施洗始终是奉耶稣的名进行的。如果在耶稣升天之前
  20. 迄今为止耶稣是那唯一一个教训人的,马太一直没有用教训这动词来描述门徒的活动,现在
  耶稣最后应许与他们同在,一方面反映了一23中
348 The Matthean Redaction of a Primitive Apostolic Commissioning(1974).
349 请看 Jeremias, NTT, p.303;另参看 Dunn, pp.123~125.
350 请看 K. Grayston 之着文,载于 JSNT 21(1984), pp.105~109.
351 进一步请看 J. P. Meier 之着文,载于 CBQ 39(1977), pp.94~102.
352 拙见认为有这种可能性,发表在 C. Brown 编篡的 History, Criticism and Faith(1976), pp.130~131.
353 H. Kosmala 载于 Annual of the Swedish
Theological Institute 4(1965), pp.132~147之论文,对此有最全面且引人入胜的阐述。
354 请特别看B. J. Hubbard, The Matthean
Redaction of a Primitive Apostolic Commissioning, pp.151~175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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